肖倾诚实道:“不知道。”
羽裳依然笑着:“那我说给你听吧,我最怕的就是我死后,再无人知道我的事情了。”
肖倾剥了葡萄皮,将晶莹剔透的果肉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声音不可察觉地温柔了些:“嗯,你说。”
羽裳于是便真的说了起来:“阿普他曾经是个奴隶。”
“但他是个很不普通的奴隶,哥哥你知道的,南疆国因为血液里的遗传,每个人生来就不能修习法术,但阿普不一样,他会。”
那年王后病势,小羽裳继承了王后掌管的斗兽场,出完殡后,小羽裳穿着素缟,耳边别着一朵白花,跟在嬷嬷后面前来检查母亲留给她的遗产,也是在那时候见到了尤阿普。
羽裳道:“那时他在台上与狮子厮杀,他只比我大六岁,却比我强多了,生死之际都没有眨一下眼睛,眼中闪着对生命的渴望,我注意到了他,也发现他偷偷使用法术,赢下了那场比赛。”
之后,小羽裳让管家将那个孩子送给她,来到臭烘烘的牢笼前,里面关着手脚都带着镣铐的男孩。
小羽裳是位金枝玉叶的公主,没见过这样脏乱的地方,便掩着鼻子说了句“真臭”,让人将他洗干净了,送王宫去。
羽裳忆起往昔,轻笑了声:“那时候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他摇头,说不知道,于是我就给他起了个名,便叫尤阿普。”
肖倾将葡萄都剥完了,细细擦干净手,垂目问道:“这名字有什么含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