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某座高楼上,正有一名黑金劲装的少年倚栏而坐,仰头灌了一壶烈酒,低头瞧见人群里那抹纤尘不染的白衣,微愕。

侍立在他身后的弟子问道:“公子可要邀他过来?”

少年放下酒壶,抹去红艳艳嘴唇旁的水渍,收回凝视白衣人的目光后,眼底一片寒霜:“不必,尤阿普来了吗?”

黄衣弟子回答了一句什么,少年便起身进了一帘之隔的厢房内。

那方肖倾上了看台,见一位彩衣翩跹的少女赤脚坐在围栏上,玉白的双脚悬空,一晃一晃的,脚腕上的金玲随之叮当作响,她听到脚步声回头看来,嫣然一笑,道:“这次多谢子倾哥哥了。”

看台很高,风很大,吹得那一身彩衣如同蝴蝶翩舞,肖倾取下面具,抿着嘴笑道:“谢我救你出来去送死?”

羽裳双掌一撑,轻盈落地,她将缭乱的额发勾在耳后,轻声道:“生路与死路,这就是我的抉择。”

这片看台应该是独属于羽裳的场地,周围无人相扰,中间有个木桌子,上面摆放着新鲜的水果。羽裳邀请肖倾落座,慢条斯理地剥着葡萄吃。

浑然不像一个即将去送死的人。

看出肖倾眼中的不自在,羽裳吃了一颗葡萄笑道:“都是快死的人了,莫不是我死前还得担惊受怕?与其如此,我倒不如多吃点美味的食物,多喝几口小酒,聊度此生余华。”

她往后一趟,翘着二郎腿靠在座椅上,嘴角扬着懒洋洋的笑:“自古人生何其乐,偷得浮生半日闲。”

“子倾哥哥,你知道吗,我就是在这里跟尤阿普相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