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财旺挂好后,放下撑着的竹竿子,揉了揉酸疼的胳膊:“师兄,咱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要是被大师伯看见了”

祝戎扬了下眉,道:“怕啥,要是问起,就说是师父让挂的,大师伯一准不会计较。”

看这模样,看来是坑了师父不止这一次了吧,为师父的反派之名做着基础贡献。

徐财旺如今被礼殿记了名,就是肖倾名下亲传,底气也足了起来,开始跟着祝戎瞎混,被这么一说也就安下了噗通直跳的心。

陆谨之走到殿门,跟两人打了声招呼,正要进去,徐财旺忽然唤住了他:“陆师兄要去看师父吗?”

陆谨之回头微微一笑,喜庆的红光下姿容显得一反常态的邪魅:“嗯,带了点小礼物给师叔。”

祝戎切了一声,白眼翻到了天际:“我师父游历四川江河,什么东西没见过。”

陆谨之笑了下,没接话,徐财旺犹豫道:“师父近些天心情不太好,可能不太想见你。”

闻言,陆谨之墨黑纤长的睫毛低垂,在眼睑上落下乌羽似的暗影,他重复了一句:“心情不太好?”

莫不成是因为孟韫死了,所以心情不好?

陆谨之眸子微暗,跨进门道:“我去请个安。”

沿着假石花荫一路走来,承欢宫内没挂一条丧幡,丝毫没有刚死了门主的丧气。陆谨之进了肖倾住的院子,正看到琦玉端了一碗药从里面出来。

琦玉见了陆谨之,欣喜道:“陆师弟,我正愁着呢,你来了正好,帮我劝劝师父吧。”

看见琦玉手里的药碗,陆谨之心里的火瞬间就起来了,难不成师叔因孟韫死亡之事,伤心得身体都垮了?

不过哪怕心里再生气,他脸上还是扬着温纯无害的笑:“师叔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