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玉道:“师父病了,可他却一直不肯吃药,这样拖下去怎么好得了。”

陆谨之接过托盘:“我进去试试,师姐早些休息。”

琦玉给了他一个“那就拜托你了”的眼神,道:“周惟师弟那还有事得我去帮忙,那我就先走了。”

陆谨之点了点头,目送她走远后,推开门进了屋。

飒爽的寒风拂过窗台外的湖边吹进屋内,肖倾正倚栏而坐,将折好的小船放进湖面。他今日着了身绣着金丝昙花的红袍,在幽幽的烛光下华丽雍容,哪怕病卧多日,也依然艳丽不可方物。

翩然的衣带被风拂起,轻轻散落在地面,混着如墨的长发,美得像幅画。

陆谨之屏住呼吸,怕惊扰了良辰美景,无声走了过去,立在肖倾身后。

又一盏小船放进湖面,粼粼的波光将肖倾如画眉眼照得生辉,他微微垂了眼睫,像是没看到陆谨之似的。

陆谨之唤了声“师叔”,将手里的托盘放在小案几上。

肖倾闻着那股味,眉头就皱了起来,他冷着脸道:“不喝,端出去。”

陆谨之无奈道:“听说师叔病了,既是病了,就须得喝药才行。”

肖倾回头看着他,蓦地笑了起来,眸光潋滟得比那湖水还纯透:“我说不喝,就不喝!”

陆谨之微微愣了下,徐财旺说师叔心情不好,果真是对的。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心情不好只针对他而已,陆谨之不在跟前的时候,肖倾的心情还是挺好的。

陆谨之委屈地咬了咬下唇,轻声道:“上次说要给师父打的床,我做好了。”

肖倾斜靠在栏上,阖了眸子,懒得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