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为家,你就不怕吗?”

肖倾只当陆谨之是小孩依赖的心理,傅明秋不知此时陆谨之面临的困境,他将与他一同经历诡秘风云的自己当做值得依赖的对象,也说得过去。

陆谨之低眉敛目,并未言语,只是将怀里揣着的暖手炉塞到肖倾怀里,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看那衣袂翩飞的背影,仿佛风一吹就能被吹倒。

不知怎地,肖倾觉得陆谨之似乎心情不太好。

他的心思,真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肖倾将心里那点烦闷一点点压了下去,让冬日的寒风吹了个干净,随即扬起艳极的笑,撑开手里的伞剑,施施然迈步跨进了纷飞的大雪里。

他自小生在南方,怕冷,也从未见过这般壮丽的雪景,不过片刻光景,极目望去便是白茫茫的一片,天大地大的,都银装素裹了起来。

真挺好的,干净。

脚印在身后落下沉重的叹息,又很快被落下的白雪掩盖,肖倾停在拱桥下,看着沾着冰晶的梅花,才忽地想起,不久前想做的冰棍,被那一打岔还没制成。

正思忖着,耳畔响起清脆的少女音,琦玉一身鹅黄色的袄子,加上厚实的裙裾,一脸欢笑从他身后蹦了出来:“师尊,给你看个惊喜!”

肖倾习惯性在人前扬着笑:“什么惊喜?”

琦玉神秘地眨了眨眼,藏在身后的手缓缓拿了出来,一展开,里面居然是一只用冰晶雕琢的小人。

“铛铛铛铛~师父,你新收的那个小师弟手可真巧,什么都会雕,才刚下一会的雪,他便搓出了个雪球,我叫他雕一个师父,没两下就雕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