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弟子咬了咬牙,豁出去道:“祝戎祝戎还说你觊觎他师父,现在趁人之危不敢让人知道,所以才不让他去见肖师叔。”

陆谨之:“”

这话确实是祝戎说得出口的,在他眼里,他家师父就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人人都想觊觎他师父,人人都想着谋害他师父。

这天生的被害妄想症

陆谨之揉了揉眉心,叹道:“随他去说吧,不要让他打扰到师叔休息就好。”

刚刚他查看过,肖倾的身体目前极度虚弱,体内的寒毒侵染五脏六腑,被圣药压下去后才处在相抗阶段,这种时候人会特别虚弱,就连刚刚肖倾跟他几句话下来,就显出快吐血的征兆,更何况是祝戎那般聒噪的人。

陆谨之没再停留,几个转瞬间,便来到了蒋富贵府中。

不同于以往的气派,眼下的蒋府极为萧瑟,落叶铺满了院子也无人打扫,一眼望去仿佛荒宅一般。

陆谨之刚一到,就看见晚昼在与蒋府的人在起争执,一旁靠墙站了一个面目清冷如霜的紫袍男子,抱着一把佩剑好整以暇地看着热闹,眼底俱是嘲讽之色。

陆谨之踱步至青年身边,往晚昼那边看去,道:“久闻陶旭陶道长之名,不知今日竟有幸在此相遇,却是失礼。”

陶旭挑了挑眉,看向陆谨之;

陆谨之也同样转头看向他,目光交汇间,却隐有压过陶旭之势。

反倒是陆谨之先缓和下来,微笑道:“按辈分来说,晚辈应该称呼您一声世叔。”

白衣少年气度翩翩,周身氤氲着浓郁的灵气,极为俊美的面容并不显锋芒,其华暗敛,是以透着股淡漠疏离的温润。

只一眼,就知非等闲之辈。

陶旭勾着嘴角露出个算不得笑的表情,闲散道:“我不重这些虚礼,也看不得别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