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之笑容不变:“那便甚好,因为我也不想与陶世叔论这一辈分。”
人人皆知陶旭为人淡漠,实则狠辣,手里不知沾了多少罪孽,同这样的人攀关系,怕不是得折损道业。
陆谨之虽是如此想着,但面上依然笑若春风般明媚。
此时的他丝毫忘记了,他名下某处小院子里,还有个被传得更险恶歹毒的人,正好生生睡在他的床上。
那边晚昼正跟人吵得脸红脖子粗,嗓音都喊哑了,手下便从储物袋中拿了茶具来摆在一旁,煮了一杯茶倒进杯中给他润喉。
晚昼喝了口茶,气沉丹田正要再战,蒋富贵才闻风姗姗来迟。
“晚家世侄来了!”蒋富贵扬着春光灿烂的笑脸,步履看似匆匆,实则迈着小碎步颠着腹间五斤肉,虚情假意呵斥下人:“长狗眼认不出人的东西,晚世侄来了怎地也不通报我一声!”
蒋富贵一番表演后,伸手想去拉晚昼的手嘘寒问暖一番,却被晚昼冷着脸避过,他也不尴尬,自顾自说着:“最近世叔家里出了点事,恐怕招待不了世侄了,我让小女陪你去云锦转转,聊以赔世叔不周到之罪。”
语罢也未等晚昼出声,那双小眼睛一转像是才刚看到陆谨之一样,惊喜道:“原来陆家小公子也来了!哎,这可真是让陋室蓬荜生辉,但世侄你看我这”
陆谨之看他表演半天后,微笑着打断道:“蒋真人,我们来是为何意,想必您也清楚,那便不兜弯子了,还望真人您能将柳夫人的尸首交给我们,人总归是要入土为安的。”
单从称呼来看,这关系瞬间就疏远了十万八千里,偏偏他笑得温润和善,也确实是蒋富贵不要脸地攀关系,是以蒋富贵如同吃了黄莲般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