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一老一小是铁定心要他走,肖倾懒得再磨下去,当即就拂袖走了,他得给傅明秋写个信,让他把那个什么信物给送来。

-

天亮时,蒋府上空猛地晃了三晃,再次鸡飞狗跳起来。

只见昨晚那位名叫柳依依的女人披头散发,赤着脚一边狂奔一边呼叫,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正追赶着她。

她只着了一件单衣,就连外衣都没来得及披,几番跌倒后膝盖已经磨出了血丝,但她浑然不觉,只一味尖声惊叫。

被吵醒的下人陆陆续续提了灯笼出来查看,远远便见着雾色里柳氏夫人魔怔的模样,吓得瞌睡都惊跑了。

朦胧胧的天光下,这幅景象着实骇人。

蒋富贵被下人从软榻里叫醒,迷迷糊糊地跟出去一看,吓得浑身肥肉都缩回去了一圈,心道一声造孽,但四处也找不到祝戎一行人,让他自己去请肖倾,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只好辗转让人去叫祝戎,让祝戎去将他师尊请来。

可这次祝戎怎么也不肯去吵他师父,他额头上的包还没消呢,俗话说的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既然伤疤还在,那么短时间他还不敢去作死。

所以等肖倾睡到自然醒的时候,整个蒋府已经变了天。

走了大半个院子也没见着一个人,平日里仆从来往不绝的蒋府,现在却冷清得渗人,就连昨日晚落了一地的树叶也没人收拾,风拂过一地落叶更显萧瑟。

肖倾隐约听到一阵幼童铃铛般的欢笑声,空灵悠远,在这样的背景下异常突兀,也越发诡异。肖倾停了步子,目光扫过晃动的草丛,冷声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