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一天折一只纸鹤,坚持一千天,就可以给自己喜欢的人带来幸福,是以被称之为千纸鹤。”

肖倾唇畔始终带着三分慵懒的笑意,一身轻薄白衣穿在他身上越发凸显了他细瘦的腰身,由于隔得太近,陆谨之能闻到肖倾身上刚沐浴完的清香。

晚风徐徐,挂在檐上的灯笼晃了几许,灯光忽明忽暗,忽地,一支暗箭破空袭来,肖倾面色一凌,眼见着利箭直袭陆谨之,来不及拔剑只能徒手去截,掌心瞬间被冲击力划破了皮,血不要钱得直流了一地。

“师叔!”陆谨之大惊,连忙撕下一块衣料去包扎肖倾的手掌,心一阵阵得揪了起来。

肖倾自小娇生惯养根本受不了疼,此时痛得呲牙咧嘴,眼泪本能得盈满了清浅的眸子,冷汗瞬间打湿了鬓发。

暗箭上绑了一张纸条,染了血,只不过现在两人谁都没心思理会,陆谨之抖着手给肖倾包扎伤口,道:“先将血止住,等会我去拿金疮药来。”

肖倾疼得脸色惨白,却仍有心思打趣道:“要是哪天你要杀我,麻烦你看在我教你折千纸鹤的份上,给我个痛快,我这人最怕疼了。”

陆谨之正焦急,忽听这样一句话,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浑身发寒,他茫然地抬起头,不解地看进肖倾那双晃出水光的眸子:“师叔为何会认为有这么一天?”

肖倾眨了眨眼,因为疼痛而刺激泪腺分泌出的泪水豆大般,颤颤巍巍得划过如玉的脸颊掉在了地上,柔媚又分外我见犹怜。

但肖倾依然笑着,哪怕疼得直抽冷气:“你看,你是正道,要以身卫道,而我呢,是人们口中狠毒无情的妖道,有天你会杀我,难道不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吗?”

闻言,陆谨之脸色一白,嘭得一声跪在了地上,颤声道:“弟子从未起过这般心思,于弟子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