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之向来温和,对府中下人们也很宽厚,时不时会教大家一些防身术,所以下人们跟他混熟了,也都不怕他。
小虹见他弯着身揉蹲麻的腿,便笑着调侃道:“公子可是在为西厢房的肖道长熬药,即便是心中挂念着那边,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小虹语落,又是一阵低笑声,陆谨之一张小脸霎时红了个遍,低声呵斥道:“不要乱说,是我自己想事情想得太久了。”
“是想肖道长”小虹尾音飘得老高,一句话没说完,就被陆谨之赶出了厨房,关了门靠在门板上揉了揉热乎乎的脸,一颗心跳得七上八下的。
他只是挂念师叔中的毒而已。
上清门身为上元第一大派,而身为上清门一宫之主的肖倾身上之毒却迟迟未解,恐怕这毒并不是寻常的毒吧。
观脉象虽并无大碍,只是体虚加风寒之症,但陆谨之依然不放心,倒药时都因心不在焉烫伤了手,他吹了吹手指烫起的水泡,等药温热不烫舌才端去了肖倾的房间。
而肖倾,并不在房中。
陆谨之唤来陆家弟子一问,才知刚刚傅明秋回来了一趟,跟肖倾说了什么后两人一道出去了。
陆谨之看了看手里端着了汤药,他怕药苦师叔不肯喝,还特意加了蜜糖,只怕是要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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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城,清风楼,肖倾倚窗而立,秋风拂起一袭白袍翩翩欲飞,端得是一派倾城独立,却生生被忽如其来的一个喷嚏给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