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只有十八岁,至少还有两年的单身时间。

心里默默哀叹一声,“小麦,你们明天早上喊我一声。”

“好嘞。”陈麦高兴的道,“对了,拖拉机要接知青,咱们回去的肯定晚了,你别忘了装一壶热水,路上还能暖手,再带上饼子,到时候借个火烤一烤就能吃了。”

“知道了。”

“婶子,还有几家没通知,我先去了,明儿个你别着急,我娘路过会喊你的。”该说的都说了,陈麦起身带上棉帽子走了。

……

冬日天暗的早,才四点屋子里就看不清了,沈母放下了针线篓子准备做晚饭,红薯糊糊,再炒个白菜、切点咸菜疙瘩,就着烧饼。

五点的时候,外头院子门响了,不多会儿沈父佝偻着腰揣着手回来了,大哥沈飞跟在后头。

沈飞是大队会计,哪怕是冬天也忙的很,沈父则是去跟人闲话了。

沈飞留着一头板寸,比沈父高一个头,脱了棉袄没见着宋姗和儿子出来,不由问道:“小青,你嫂子和豆子还没回来?”

“嫂子说吃过晚饭再回,到时候亲家大哥送人。”沈青捧着一簸箩的烤红薯从小厨房出来,“爹,大哥,先吃根垫垫肚子。”

这红薯烤的外焦里绵,剥了外皮先是一层黄褐色的焦壳,干香筋道,里头芯子软糯香甜。

刚剥好,嘭的一声有东西落在炕桌上,正要扭头,斜刺里伸过来一只手抢过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