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翔!”沈青没好气的瞪一眼便宜弟弟,见他似是饿极了,嚼也不嚼的吞下红薯,噎的伸长了脖子,顾不上生气,赶紧倒了水给他灌下去,啪啪拍着背,“你中午没吃饭吗?”
一口气喝完,沈翔把杯子放下,“姐,再给我倒一杯,红薯也来一个……没时间吃,人家催得紧,我们紧赶慢赶天黑前才给弄好。”
闻言沈父心疼坏了,赶紧把手里剥好的塞给小儿子,“先吃俩垫垫肚子,我让你娘给你炒几个鸡蛋补补。”
“爹,不用了。”沈翔拍拍炕桌上的大盆,“让娘热一热,咱晚上吃这几个。”
沈青嗅了嗅鼻子,眼睛一亮,“鸡汤!”
“不愧是姐的狗鼻子,就是鸡汤——”
沈青啪啪两巴掌拍沈翔脑袋上,“说谁是狗鼻子呢?”
“我我我!”沈翔抱住脑袋,不忿,“姐,我是夸你呢!”
“不需要!”沈青揭开锅盖,鸡汤香味儿飘出来,馋的她口水直流,就听沈父问,“回来的时候被人看见没?”
这鸡见不得人。
这是沈翔和村里几个玩的好的朋友合伙偷养在深山里的,现在形势特殊,不允许个人养牲畜的,要被发现全部充公不说,人还要挂上‘资本主义尾巴’的牌子□□,所以,哪怕家里半年没见过荤腥也不敢让沈翔拿鸡回来。
也就是冬天了,大队里的人不爱在外头闲逛,沈翔才敢偷偷带回来,就那样,也得是做好的,在家里炖鸡味道大,回头被邻居们闻到了说不清楚,毕竟大队谁不知道她家吃不起鸡。
“没,我注意着呢,特意绕了小路回来的。”
“这肉咋这么多?”沈青捣捣沈翔,“这得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