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同样也没有好到哪去,他只有半边脸肿得老高,没有肿起来的那半边脸则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但正因为有另外一边正常的脸作对比,愈发显得肿起来的那半边脸恐怖,同时,他的脚腕也受伤了,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这仅仅是两人能在外边看到的伤,在被衣服挡住的肚子、大腿和胳膊,都有淤青。
他俩要是只伤在被衣服挡住的地方,估计还会被道观大醮的管事道长逼着在场地干活,但是他俩都伤到了脸,还如此明显,再逼着他俩干活,只会让道观大醮的脸面受损。
如此,管事道长只能放走他们。
他俩在道观门口站了有一会。
“不言,你说师弟这会在观里没?我俩脸上这伤能在师弟回来之前好了吗?”
等他俩终于推开道观的门,一走进前院,就发现前院的桌子上放着师弟的茶壶。
不言心里一颤,他明明记得他去道观大醮之前,把师弟的茶壶收拾好了的。
糟糕,师弟回来了。
“相生,我脚腕疼走不快,你赶紧去师弟房间把木帖拿出来!”
他俩对望一眼,师弟要是看到了木帖上的内容,再看到他俩脸上、身上的伤,不杀到道观大醮过去大闹一场是不会罢休的。
道观大醮云集整个大衍朝大大小小的道观,每年的这个时候,就是整个大衍朝的道观集结之会。师弟若是跑到道观大醮上闹一场,得罪的可是整个大衍朝的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