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一出,很明显是圣上有心保俞家人,没有违背他的立场。

且女儿说的是实情,即便事后殷亲王一系不满,自己也有话说。

“爹,娘,大哥,卫衡。”俞静宜喜极而泣,奔向观堂的一家人。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要为想要害死自己的人陪葬,死不瞑目。

众人看到这一幕,想到自己居然为了一个心肠歹毒之人对付这么一个无辜的小娘子,皆感到十分惭愧。

俞家何德何能,能在两座王府合力之下全身而退?

临近大门,玄铭回身遥望俞家一家,双眼倏然睁大。

玄衡?

不,玄衡已经死了。

记忆里,玄衡面容冷峻,身着玄衣,一身肃杀之气,如同索命的阎罗,俞娘子的夫婿却是一身浅蓝色金丝轻袍,眉眼温润,和普通的商户没有分别,且倘若真的是他,既然有心隐藏,又怎么会公然露面。

只是相似吧?

玄铭收回视线,跨出门槛。

卫衡不好一而再再而三以生疹子作为借口,蒙头遮脸,而事关小妻子的性命,他不能不在场,此外,他认真想过,总不能一辈子藏头缩尾。

人有相似,只要他小心一点就不会暴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