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的说辞与双方都不同,该相信谁?
玄阳王妃尖声驳斥:“胡说八道,若是我女儿将俞娘子拉下悬崖,那么我女儿又为何会掉下去?”
俞静宜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齐碧菡眼泪簌簌落下:“我不知道,郡主使了狠劲,俞娘子退到后面,我很害怕,没有回头。”
如果可以,她根本不想成为目击者。
如此说来,齐碧菡没有看到卫衡,俞静宜暗暗松了口气。
大理寺卿转而问俞静宜:“她说的可属实?”
“她说的没错。”俞静宜绷着小脸:“我确实是被郡主拉下去的,悬崖边缘塌陷了一小块,她也跟着掉下去了,郡主的伤势比我还重,我担心王府追究才没有说出来。”
明明是受害者,却因为凶手身份尊贵,不敢说出口,反被冤枉,真是太可怜了。
看客们为她感到不平之余,想起棺木坠地之事,向玄阳王府一众投去意味深长的目光,福菀郡主死有余辜,有什么可怨的。
“你撒谎,我女儿与你初次见面,无冤无仇,为何会害你?”玄阳王妃歇斯底里:“我知道了,一定你们这两个贱人提前窜通好,倒打一耙!”
俞静宜面无惧色,据理力争:“如王妃所言,我与郡主初次见面,无冤无仇,我又怎么会害她,她离我那么远,即便我是不小心掉下去的,也拉不到她!”
她容貌瑰丽,肤色白皙,眼神清明,脊背挺直,身着白底银纹的斗篷,宛若一朵直面风雪的寒梅,纯洁,傲然。
先是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后又失足坠崖,玄阳王妃难以想象自家的女儿居然这么蠢,无从辩解,她开始卖惨,边哭边道:“我可怜的福菀,被人害死却没机会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