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福菀郡主的伤情,他还尽职尽责地询问了为她诊治的院判。

老院判捋着胡须,凝眸思索了一番,道:“救治那几日郡主不曾开口,疼痛难忍的时候,发出过几声轻微的呻/吟,老夫是通过郡主几乎无法感知到的脉搏和微弱的呼吸判断出她没救了,照理她根本无法开口,不过人在最后一刻许是会爆发潜能,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能不能交代遗言老夫也无法肯定。”

此话模棱两可,不能当作证据。

大理寺卿再问:“能不能说说郡主究竟伤在何处?”

他办过那么多案子,自有判定的能力。

提到这件事,院判唇角一拉:“太惨了,浑身上下的表层的皮肉烫熟了,肋骨断了五根,若非王妃不舍,应该及早了结。”

若是这样的情况郡主还能说出那么长的一串话指控俞静宜,那潜力算是非同一般,怨念极深。

两相对比,俞家女要么天赋异禀,要么祖上积德,先祖保佑,居然还能起身。

大理寺卿心中有了思量,不过也仅此而已,俞静宜已经可以脱罪了,没必要再生事端。

调查结果呈报上去,俞静宜自然是不用陪葬了。

福菀郡主尚未许亲,又是横死,在偏僻之地草草修了一处郡主墓,棺木方才抬出府,走到正街上,众目睽睽之下,固定棺木的绳索突然断裂,棺木轰然坠地。

民间有个说法,棺材在到达墓地前不能落地,棺材落在哪里灵魂就留在哪里,除非就地安葬,否则就不能轮回投胎,可总不能把福菀郡主葬在京城的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