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俞静宜回房,换上宽松的裙衫,捏着那封休书放入一个木匣,还特地落了锁,然后收进柜子里。

卫衡躺在床上,目光随着她游走,见到这一幕,胸口一紧。

事情都过了,还留着休书是何意,今后再用?

他一直觉得自己能够重生与她再续前缘,多亏了他念了她一辈子,以夫妻之名与她合葬,今生今世决不能断了这份夫妻缘。

夜半,听着枕边人均匀的呼吸声,他悄然起身,拉开柜子,拿起落锁的木匣来到院中,摸出从管家那里要来的撬锁的铜丝插入锁孔,伴着一声脆响顺利地开锁。

除了休书,木匣里还有他送她的那支桃花簪和一枚胭脂盒。

他本想直接将休书撕成碎片,绷不住好奇,摊开信封一看究竟。

上一次休弃他的理由是不举,彼时,两人没有夫妻之实,这一次又是什么,不育?

大夫说了十八岁前生育于身体有损,风险也很大,两人才至今没要孩子。

晚风瑟瑟,残叶落地,枝头上空空荡荡,圆月投下苍白的月光,借着月光,他看到了熟悉的字迹眼眶蓦地一红。

信封里并非是休书,而是他调包的情书。

冒认夫婿一事了结后,读信的丫鬟特地将它送还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