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想要踏踏实实做生意的人家,十年不算长久,而平均下来,一年才一万两银子,提着灯笼都难找,退一步来讲,转租也会有人争抢。

他铺垫这么多,是为了把俞静宜绕进去,免得她起疑,而作为保障金的三万两是小赘婿根据岳家兜里的钱定下的。

心思纯净的俞静宜果然被绕进去了,她满心想着,十年,万一中间有什么变故,三万两银子就打水漂了。

乔忻的每一笔单子看着可观,可扣除本钱,税收,以及杂七杂八的费用,没剩下多少,她不敢轻易应下。

房主适时道:“夫人可以先回去考虑一下,再做决定也不迟。”

反正除了你,也不会租给旁人家,正主的确“回乡”了,就坐在你旁边。

俞静宜可不这么想,京城的富贵人家多,租金这么划算,消息一经传开,许是不出两日就被让旁人家签下。

她转头看向卫衡,卫衡微微颔首,这代表他赞同此事。

俞静宜鼓足勇气,正准备应下,门外突然传来伙计的声音:“这间房内已有宾客,小的这就为小姐再寻一间。”

那小姐嗓音清亮:“我就是要见房里的人。”

说着,不管不顾地推门而入,伙计想要阻拦,被她身边的随从挡下。

那小姐妆容精致,穿戴富贵,盛气凌人,通过三人的座位推断出“房主”的身份,直言道:“这间店面我要了。”

她正需要这样一间店面,差人打听了许久未果,底下的人偶然听见俞静宜夫妇与伙计的对话,随后探知两人不过是一介寒门武将的亲眷,便想要截胡。

岂料,面对她的人,酒楼上下口径一致不会易主,更不会为其引荐房主,无奈之下,她只能赶在双方会面的时候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