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芳蕊心急如焚,眼眶发红:“是我没照顾好他。”

俞静宜握住她的手:“这怎么能怪娘,娘已经尽力了。”

一路上,郭芳蕊生怕大孙子有什么闪失,处处亲力亲为,但凡走在路上,必要将他抱在怀里。

一位两鬓斑白的老大夫很快被请来,掀开襁褓,用一双大手将小酒罐翻来覆去地推按了一番,然后道:“以后不要给他喝羊乳了,他月份还小,会积食,长此以往,伤了底子很难养好。”

郭芳蕊连忙应下。

没多一会儿,小酒罐憋了憋小嘴,不哭了,水汪汪的黑豆眼惹人怜爱。

一家人总算放下心来,老大夫正欲离去,被俞华霖拦下:“妹婿脸上生了疹子,劳烦刘大夫为他诊治一下。”

老大夫从善如流,顺着一家人的视线走向卫衡,为他切过脉,道:“公子的脉象没有问题,应是外物造成的,请公子摘下帷帽让老夫看一眼,也好判断病因。”

“……”事发突然,始料未及,卫衡抬头看向俞华霖的方向,没有动作,一颗心犹如架在火上烘烤。

在场众人,除了老大夫,就只有俞华霖未得见,方才团聚,独独将他遣出门外,或多或少会心生芥蒂,郭芳蕊道:“都是一家人,不妨事,你摘下来给大夫瞧瞧。”

卫衡慢吞吞地抬起手臂,挑开顺着帽檐垂下的薄绢,下一刻,全家都惊了。

这是卫衡吗,是猪成精了吧!

原本只有几个疹子,现如今整张脸又红又肿,嘴唇也没能幸免,破相了。

小酒罐病着,卫衡定然要守在这里,也猜到了这一幕,他一咬牙下了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