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一家人摆宴庆祝, 俞景山团着酒杯看向郭芳蕊:“来年再把王道长请到家里来, 我要当面向他致谢, 他的方子治好我们女儿的腿,还为我们家赚了这么多钱。”

“王道长云游四海, 来年未必会来云州。”郭芳蕊提醒道:“老爷可千万别把王道长的名号透出去,免得他被旁人缠上。”

俞景山点点头, 这是很早之前就定下的约定。

修道之人与寻常的大夫不同,所行之举讲究的是缘分。

俞静宜从一个拘在后院的废人, 到如今一开张就赚到几千两银子, 比谁都要高兴,小脸喝得粉扑扑的,宛若一朵诱人的小桃花。

卫衡坐在她身边,殷勤地给她添酒, 一杯又一杯。

这是移走“太行山”的绝佳机会!

三杯不醉就五杯,五杯不行就十杯,俞静宜身体里有一半郭芳蕊的血脉,总会醉的吧?

俞景山注意到女婿的动作笑道:“宜儿这酒量像我,换做霖儿就该下桌了。”

合着兄妹两人一人占了一边,不是对半分。

卫衡手臂回转,给自己满上,他需要借酒消愁。

小赘婿心里的小算盘一家人不得而知,提到俞华霖不免多聊几句。

俞景山道:“伍锋从边关来信儿,说是京城那边突然派出一队人马去东钺寻战俘,他猜测,霖儿在战场上失踪,如果不在大晋,极有可能被带到了东钺。”

伍峰是出自灵溪县的边关守备军,俞家人委托他帮忙寻找俞华霖。

卫衡低头闷了一口酒。

东钺为表诚意,早在两国停战之初就把无关紧要的战俘送回大晋,那队人马必是镇北候府派出去寻他的。

“那有没有可能会把霖儿带回来?”郭芳蕊又是紧张又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