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邦先生,我不否认您的琴声无比的美妙……如果在白天,我会非常乐意成为您忠实的听众。还有欧罗拉,音乐会早已结束,我想你需要休息,对吗?”
琴声戛然而止。
撂下一句隐晦的劝告后,佩蒂特也不在意他们的回应,转身退场。
尴尬几乎把两位音乐家的视线冻结在餐桌上。
良久过后,他们终于悻悻扭过头,彼此对望着无言。
“那、那我应该,跟你道别了……”
肖邦局促地站起来,压抑着从双腿上传来的、想要立刻从这幢房子逃离的冲动,磕绊地说着话。
和欧罗拉相伴的时光太过美好,仿佛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分歧。今夜的所有都能和记忆里的快乐往昔无缝衔接起来,令他几乎忘记这才是他们跨过沟壑的第一天。
“和我道别,你要到哪里去呢?”
“回、回家?”
脑袋愚钝到运转不开,欧罗拉显而易见的问话,肖邦的回答的语气竟充满着不确定。
听到她的浅笑声,他再次在心里用zal填满了整片胸腔。
“你还能回哪里去呢,弗朗索瓦?还记得下车时我和车夫耳语了几句吗——我告诉他们,今夜不用来接你了,这个点难道你要走回去?”
肖邦刚要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盯着欧罗拉有些不知所措。
“放过可怜的车夫先生们吧,让他们好好休息一晚……另外也请放过你的双腿,想要散步的话,明天我可以陪着你随便走多远。”
他的肩膀似乎被她拍了一下,等他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被她勾住脖子,一个轻盈的吻留在了他的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