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庆幸他从未失去过理智。两个月的时间,欧罗拉,你要好好想一想,是否做好和他在一起的准备了。你们这些音乐家就是复杂来、麻烦去……但有一点我要先说好,我对你们有怨气。所以最近几天我拒绝给他开门,你的点心全部取消——你可以继续生气不和他说话,但我提醒你,无论原谅还是延长冷静期,都要趁早绝对好,不要肆意消磨爱情。”
午后,巴黎笼罩在一片恬淡祥和里。
le roe咖啡馆[1]临街的玻璃窗边的小桌上,哈莉特搅动小茶匙,在自己那杯咖啡里画着圈。坐在她对面的是欧罗拉。尽管说要一起出来喝咖啡的就是这位少女,但她自咖啡上桌后,只盯着杯盏里的褐色液体发呆。
哈莉特扔下茶匙,小物件在瓷杯边上碰出清脆的微响。
她探出手在欧罗拉眼前招了招,少女这才给她些反应。
“嘿,小姐,你这样盯着咖啡,它也不会顺着烟气跑到你嘴里……约我出来却不和我说话?欧罗拉,你有什么困扰想要找人倾诉吗?”
“……”
“让我猜猜看——是不是‘他’的身份暴露了?演奏会……欧罗拉,我跟你道歉,如果早知道你会这么困扰,我应该很早就告诉你真相的。”
“哈莉特,我结婚了,和他。”
少女亮出她手指上的戒指,成功将好友惊得差点打翻咖啡。
“我的神啊,你们……这真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是不是被骗过去的?那个人怎么能——”
“哈莉特,其实算不上骗,毕竟当时我和他去市政厅……算了,我和他只做了实名登记,没有教堂婚礼的话,登记会失效。我虽然生气他的隐瞒,但我没法欺骗自己,我喜欢弗朗索瓦,甚至在他和肖邦重合之后,可能更喜欢了……”
“那你在困扰什么呢?如果这么喜欢,鉴于你的f先生在巴黎真的算得上优秀,我觉得你可以试一试?”
“可是,如果答应的话,天主教不能离婚……”
哈莉特目瞪口呆地看着好友,差点为她跳跃的思维哑口。
“离婚?你想这么远?虽然f先生的确在沙龙里很讨喜,但他基本和桃色事件绝缘——结婚的话,他反而可能最不容易背着你找情人?等等,你到底在担心他还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