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演出的钢琴诗人,竟然酣畅淋漓地演完了整个下半场。没有交替,完美无缺的享受!
欧罗拉只恨他为什么不弹钢琴协奏曲,那样她就能听到更长时间的肖邦了。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弗朗茨的演奏会上,会有女性会昏厥晕倒过去了……原来都是真的啊——现在的我就是这样……”
少女捂着胸口,瘫在座椅上,外面是起伏不断的掌声,她却被那些宏大的音乐震撼到呼吸困难。
……
等欧罗拉真正平静下来,音乐厅里的人早已走光,只有烛台还在尽职地洒下光。
她摩挲着小盒子,弗朗索瓦还是没有来——他空荡的座椅上只有一只硕大的花篮,那是少女准备献给肖邦的,似乎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小盒子被掀开,里面只有一枚戒指——插在指环里的,又是一张卷合上的纸条。
她怔住,取下字条后迟疑了片刻,将指环套在了左手的无名指。
“如果演出结束我还没出现……下楼,欧罗拉,去最接近舞台的第一排观众席。我会在那等你。”
无法理解弗朗索瓦的意图,但欧罗拉选择照他的指示去做。
反正见面之后,他会好好跟她解释一切。
似乎因为时间已晚,大烛台吊灯早已不复音乐会开场时那般明亮。欧罗拉小心地探着步,提着那一篮花,在昏暗的光线中摩挲着前行。
鞋子踏在席位台阶上发出清脆的足音,在音乐厅中回荡,不知为什么,她的心脏又开始渐快地怦跳了。
圆舞曲。
早已不会响起的琴声竟又开始鸣响,刚刚摸索到第一排的少女惊愕地抬起头,那个早已离场的钢琴家此刻又出现在了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