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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来不爱将心意寄托在言词里,也从来不习惯以文字做转述,只能用他的双臂去暗示他澎湃的心潮。

“我的欧罗拉,弗朗索瓦的妻子。”

“真是奇怪的称呼呢,弗朗索瓦,不,‘欧罗拉的丈夫’。”

“亲爱的,你想在音乐会上,听到肖邦演奏哪些曲子呢?”

“我喜欢的肖邦太多太多啦,演奏家的意志也不能因我而转移呀。”

他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摇头。

“只要是你喜欢的曲子,肖邦一定会弹。”

普雷耶尔音乐厅。

按照票据的指引,欧罗拉终于找到了她的位置——一间二楼的独立包厢,最好的聆听地段,就是距离有些远。以她的视力,她无法不借助工具就看清舞台上的一切。

但音乐会最重要的是听觉,尤其肖邦的演奏。

波兰诗人钢琴表演或许并不是最华丽炫目的——如果想去看这样的舞台,最合适的在隔壁的那家埃拉尔音乐厅,李斯特的演奏绝对可以满足如此的期待——但他的触键和表达,才是真正让听众失魂的东西。

肖邦的演奏啊……欧罗拉脑中闪过无数现代名家对他曲目的演绎,她的心越发不安和期待。演出还未开始,她已经开始设想作曲家本人的琴声会是如何了。

观众渐渐入席,原本嘈杂喧闹的席位里也慢慢安静下来。

弗朗索瓦还没到。

欧罗拉焦急地起身张望,发现身后的桌子上多了个小盒子和一张字条。

她移开盒子,纸上优雅的法文字迹无比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