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全部。”
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便不会不告而别。但沉默的他变得过于难以捉摸,她开始在肯定和否定里患得患失。
……
马车开始徐徐前行,车厢里的沉默还在继续。
欧罗拉就坐在弗朗索瓦身边——这似乎是确定了亲密关系的男女才能同座的位置,况且这一次,巴赫被青年毅然挤走了。
在膝上点触着手指的她,第一次无法展开话题——归咎于在方才几近失智的暧昧里,什么才是真正的解读。
“欧罗拉,早在德累斯顿见面的那天,我就跟你说过,选择我就是选择一潭死水。
“我无趣、固执、阴晴不定,有一身的臭毛病。
“我实在想不到和我缔结婚姻后,我能带给你什么,你真的要——”
没有冲动,没有暧昧,没有羞赧。
欧罗拉闭上眼,将她的唇印弗朗索瓦的嘴角。
自他开口说第一个词起,欧罗拉就发现了他不安的微颤。
弗朗索瓦数落着自己,似乎要拔下他所有的尖刺,把他柔软微小普通的真实呈给她看——她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试探,不过是与不是都无所谓了,无论一百次提问,答案都不会变。
“我看见的你,弗朗索瓦,那该由我来定义——和这个吻一样,因为你,它才存在。”
“你确定已经看清我了吗,欧罗拉?”
青年笑笑,指着自己的嘴角:“你印象里的我,的确偏爱这样委婉的表达。但现在,在我这里,用这种方式已经不够了——你应该,这样吻我……”
尾词被他渡进她的唇齿间,柔软的相接,沿着他带着些许伏特加的绵延,从温热湿濡的交融,径直颤到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