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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有些奇怪,语气是不容置疑的陌生。她愣了毫秒,最终颤巍巍地顺应他的指引。

“这里——你想让我……就这样和你一起出去吗?”

肖邦松开一只手指着他的脖子,欧罗拉看着他喉结因说话而跳动,只恨不能当场把自己埋了。

“还是说,这就是你的期待,让我如此昭告巴黎?”

他俯身,原本清冷的声音,嘶哑成一片醉人的迷蒙。

“我、我给你系好领结,弗朗索瓦。”

“好姑娘。”

这个男人好可怕……他还是那个未婚夫先生吗?

莫名生起一种无法逃离的危险感,欧罗拉原本灵巧的手指,迟钝得像把肖邦从头到尾弹过一样。彻底拆开弗朗索瓦的领巾让她负罪感满满,理顺他衬衣的立领再重新打好领结原本不难,但无限在她眼前晃悠的喉结不停地提醒着她的失控。

她绕了半天,最终闭上眼才勉强完成任务。

弗朗索瓦从来就没有这样……衣衫不整过。

她终于被他放开,看着他明显扭曲的领结,羞怯地低头去数裙摆上的花边。

手指被属于男性的指节攥住,淑女扇被她打开遮住脸。

她的先生似乎带着她走了趟迷宫,等她后知后觉,他们已经躲过沙龙里的热闹,顺利逃出生天。

夜很静,除了风下草木的响动,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马车停靠在宅邸外。弗朗索瓦牵着她,踩着庭院鹅卵石的小路,无声地踏上归途。欧罗拉落后他一个身位,只能看到青年的背影。夜色将他的身形勾勒得更加模糊,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