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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斯亭侯爵。

肖邦瞳孔微震,生理性的不适从脚趾窜向他全身,他头皮发麻,差点惊叫出声。他奋力挥手,挣开那双手套的轻抚后,将手背在身后。

肖邦喜欢白色的手套,身为钢琴家,他总是过分小心保护手指。加上白手套符合他优雅的审美趣味,他出行的装备里,从来不会少这样东西。

曾经他出席一次沙龙就会丢一幅手套,因为太多狂热的贵女们会在他上场弹琴时偷走它们。慢慢他学乖了,自从学会手套不离身后,“肖邦的白手套”就变成巴黎另一种风尚了。

肖邦并不在意别人也戴白手套,但这位侯爵例外。

居斯亭侯爵的白手套,只会让他想起病态的、并不美好的东西——这位侯爵在巴黎也是个名声显赫的人物,他喜好美人,男性的美人。

而他,不知何时起,竟然引起了这位侯爵的兴趣。

“伯爵,礼仪。”

“唉,我只希望您能对自己好一些,别在受那些无畏的伤害了……您应该得到最好的对待。”

肖邦眼神微闪。

关于他流言的扩散,这个人一定不无辜。

“我这般卑微的人,或许并不值得。光是期待,就已经太难。”

“不,它不难。您只有一个决定要做,让自己像个孩子和病人那样被人照料。请来埃姆斯住上三个月——在我家里,莱茵河畔![1]”

侯爵的殷勤作陪让他感到厌烦。肖邦眉头紧蹙,直白地表达着他内心的不喜。

他不想引起骚动,决定暂时远离这里。

“请容许我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