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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罗拉,我拒绝。”

冬日的风雪,似乎在此刻久已降临。

“什么,欧罗拉跟你求婚,你竟然拒绝?我的弗里德,你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这不是你最期待、最想要达成的愿望吗?”

原本在沙发上为好友美好的爱情故事陶醉的李斯特,被肖邦这一手操作气得跳起。

他的指尖狠狠对着把他家酒柜当自己所有物的、在那独自喝闷酒的波兰人,一脸恨铁不成钢。

这个混蛋毁了他绝美的享受——向上帝起誓,他都已经准备好立马就去钢琴上给好友来段婚礼的主题即兴曲。这种类似临到结尾,强行被扭曲成一个悲剧的故事,真的恨不得直接叫来雨果,好好教育教育这个波兰人真正的悲剧该怎么写。

唉,不对,他都被气昏头了——他怎么可能看着波兰人和他的小鸟达成悲剧呢?一切都是这个别扭混蛋的错,他指不定又哪里开始敏感,然后自己气自己。

李斯特一把夺过酒瓶和酒杯,他看了眼情绪不佳的肖邦,强硬地将它们扔进酒柜,锁起来。

钥匙他当面放在自己上衣的口袋,波兰人有本事就自己来拿。

“她不是你的爱情吗?呵,你拒绝你的归宿,然后在我这发泄不满……先生,要不要我给你雇辆马车,把你打包到她面前,你俩当面说清?

“一句话都不说,就跟人发脾气——哦,感谢你还记得你喜欢她,还有理智没有跟她翻脸,说些让人恨不得把你扫地出门的鬼话……

“别在那自怨自艾了,弗里德,好好去道歉,你们还有救。”

李斯特叹着气,坐在肖邦对面,准备好再次梳理波兰人复杂得比交响曲还繁杂的内心。

“不,弗朗茨,你不懂的……如果婚姻不是因为喜欢,要不要它又有什么意义——反正是为了姓氏,我也可能被替代不是吗?”

“请你说清楚,我可听不懂你的哑谜。”

“我想冷静下来,既然你不愿意和我分享酒水,那我自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