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够了啊,我还在这里呢,需要这样吗?嬷嬷,如果真要缴费,那我们是不是该回交他房租?弗朗索瓦,她是我的亲人,请不要说那样的话。
“嬷嬷,弗朗索瓦是年轻人,你要耐心给他些时间;弗朗索瓦,嬷嬷虽然并不委婉,但她的经验你可以听一听。
“你们……似乎有了我不知道的小秘密,但我无意去探究它,因为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而我,只想和你们快乐地在一起生活。”
这大概是欧罗拉来十九世纪后,初次在餐桌上这样强硬地表达自己。
她的确很少会有这样不吐不快的情绪,本性使然,不乐意在心里藏事情。等少女演说完毕,室内仿若西风过境,寂静无声。
“哈,弗朗索瓦先生,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食物喜好,或许中午我就能满足一下你的期待?”
“啊,那真是太荣幸了,佩蒂特女士,来巴黎后我偏好鱼宴。你有时间和我讲讲理财相关吗,我想是时候接触这些东西了。”
“哎呀,我随时都有时间。没必要从头去学,你好好写作就行,我去给你拿我整理的银行债券资料,你挑几份看的过眼的随便投投就好。”
“那真是麻烦你了,女士。”
欧罗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俩秒变和和气气。
这里发生过针锋相对?这里发生过不和谐?不存在的,都是幻觉。
少女迷迷糊糊地看着长者抱过来一大沓资料,发给青年后,佩蒂特开始细心为他讲述每一份债券的相关背景、近来的收益状况以及投资建议。
她的教导嬷嬷在发光——欧罗拉这才知道,原来这位女士,对金融投资这么老练娴熟。双亲故去已久的少女,完全靠着嬷嬷用她母亲留下的零花钱,靠着拿年金,一直保持着无忧无虑的小日子。
欧罗拉凑过去,和另一个人同时对同一份资料伸出手。
她一抬眼,弗朗索瓦便把东西让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