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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现在是,或许以后、还会是。

“真是丢脸啊,‘肖邦’先生,我竟然会用这样无趣的方式去试探您……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羞愧的了,妄想用您的东西逼退您?似乎练上帝都看不过眼,才让我自投罗网吧。”

佩蒂特悠悠地说着话,一边提起小茶壶,往另一个空杯中沏入半杯水。温热的液体和空气撞击出一连串咕咚的轻响,随着她抬平茶壶,水声戛然而止。长者端起水杯,示意对方后将它一饮而尽。

和她对坐的青年眨巴着眼睛,似乎并不理解她的行为。是啊,东方人的以茶代酒,他怎么可能会懂?

“您说我没有倾听过欧罗拉的内心……的确,我并不否认,今天我的一切行为都是我自作主张,她并不知情。

“但你——如此这般自信地与我说着话,是虚张声势,还是心怀底气?你有,确认过欧罗拉的心意吗?

“不,我知道答案是否定的:你连真正的你是谁,都没有和她坦白。彼颂也好,肖邦也罢,您一开始就怀着欺骗,我是否可以认定,你们的婚约,其实就是一张废纸?”

道歉归道歉,但真正的坚持从来不曾改变过。

佩蒂特关心的事,永远是她的珍宝会不会因此受伤害。如果他以为是“肖邦”,就不付出代价掌控一切,那她宁可先做恶人,即使欧罗拉将人请了回来,她也会有一万个理由将他轰出去。

“不,佩蒂特女士,我从来没有在意过那份婚契书——确切说不是不在意,而是一开始,我就把主动权交予了欧罗拉。

“想必以您的智慧和阅历,您一定知道,‘以假名签署的婚契书,并不具备法律效应’……”

“您理解的没错,它的确就是一张废纸,欧罗拉手里的那份契约,根本就是无效的——真正具有法律效应的契约书,在我这里。”

长者惊愕地抬起头来,她所有的攻击都被青年冷静淡然地化解了。

如果按照他所说的,那他岂不是才是这场婚约的掌控者,又怎么能轮到欧罗拉去做决定?

“这份唯一有效的婚约书,我可以私下交付于您,就在今天。”

“!”

因肖邦这句话,佩蒂特刚皱起的眉又再次舒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