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蒂特弃下茶壶,跑到她面前,刚掰过她的身子,一滴来着少女的泪水就砸在她的手背上。
“我没事的嬷嬷,我就是……眼里进了沙子。”
欧罗拉似乎对自己会落泪惊奇不已,她胡乱用手遮了遮,等再放下来时,她又如平日般微笑。
“弗朗——彼颂先生离开啦,嬷嬷,你忙了这么久,我陪你吃晚餐吧?”
她刚想拉着长者去餐桌,却被她的嬷嬷一把拉过抱在怀里。
佩蒂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欧罗拉,轻贴着她的脸,拍着她的背。
“……我不知道怎么了,我似乎冒犯到他的禁忌,他好像拒绝和我交流了。”
“好难猜,嬷嬷,他甚至比肖邦都难懂——我只是单纯地想回应他感谢。我敲开他的门,他看开门看了眼来客,就在我面前关上所有交流的窗口。”
“他是除了你,第一个对我好的人。但现在,我好像,要失去他了……”
佩蒂特背后的衣裙被怀中人紧紧捏在手心里,她闭着眼,听着她的瑰宝倾泻心伤。
混迹在巴黎的男人果然都不可靠。等欧罗拉完成她的梦想——见到那个叫肖什么的钢琴家后,她绝对要带着自家小姐远离法兰西的土地!
“我没有哭,嬷嬷,我还要养活你呢。只是今天,我舍不得呀……”
少女悲伤的轻颤从长者的臂膀中传来。佩蒂特不禁睁开眼,瞳孔中仿佛点燃了燎原之火。
去他的婚约——
作为小姐的监护人,她不承认的东西,就是一张废纸!
就像四季轮回,就似日升月落,生活永远都在向前,时间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