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邦愣在原地。
“弗朗索瓦·彼颂(franis ichon)[2],姑且是个……作家[3]。”
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写在婚书上的化名。
也给自己披上了,他最不可能穿上的马甲。
第8章 etude·o8
【两份嫁妆】
直到欧罗拉双脚迈进客宿的咖啡店的大门后,身上沉重的枷锁才脱落。
店内,烘焙好的咖啡豆被研磨成细腻的粉质,发散着阵阵令人沉醉的木果香气。她眯眼轻轻嗅了口,略带些苦味的气息在鼻腔里扩散开,瞬间让她耳目清明。
欧罗拉正要上楼,眼角的余光扫过手里的羊皮卷上,停落片刻后就再也移不开。
男女双方将自己的半生交给一支雕花的木质蘸水笔,用一瓶不知产地的黑色墨水,将名字留在了属于对方的羊皮纸上。等墨水干涸,白纸黑字,似乎就是两颗坚定不移的、毫无悔意的心。
令人遗憾的是,这神圣的一刻,无关乎爱情。
但又使人琢磨不透:少女和青年的仪式,不含丝毫胁迫——至少从他们脸上,可以看到毫不勉强的舒心笑容。
或许一切都是意外,却也担得起一句刚好。
于万千种可能中,恰巧赶上最好的选项。
她收回脚,不由地想起签完婚书后那一幕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