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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绅士地领着她坐下,站在矮茶桌前向她说明去向,得到她的点头示意后才径直离开。

安静重新回归大厅。

欧罗拉总算能好好呼吸了,这样的经历太过于耗费心神。她将金币收进裙子的口袋里,听到轻微的碰撞声后,恍然发现自己似乎遗漏了某样东西。

想起佩蒂特嬷嬷的叮嘱,加上在沃德辛斯基大宅里遭遇的种种,少女轻哼一声,随即决定不把这小小的物品送出去。

——不管它是什么。

再次将婚书摊开,欧罗拉在茶桌上细心地将羊皮纸上的褶痕捋平。

这是一张未曾使用的婚契,除了几段空泛的、被无数美好词汇修饰的贺词句段外,所有的一切都是空白。

当然,写下这份契书的人字很好看,手写的字体弯弯绕绕,但多少将纸张沾上些人情味。

没有署名。

少女这才惊觉:她和那个男人在玫瑰花园里聊天半晌——噢,他都马上要成她未婚夫了,她竟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啪——

那只能在钢琴上弹出美妙旋律的右手,干脆地落在了额头上。

猛拍自己一记的欧罗拉,扯出一个尴尬而又懊恼的笑来。

走廊里渐渐响起一阵松弛有度的徐步足音。

少女立即坐正身姿,盯着婚契仿若无事发生,静待来人。

嗯,反正那个人要签名字的。

到时候再重新认识一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