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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台边的花瓶里,盛放的玫瑰被烛光染上大半面橘色。

此刻,欧罗拉早已顾不上提醒店主,在钢琴上摆花瓶放真花是一种多么暴殄天物的行为[1]。她只知道有种渴望像过电一样从指尖蔓延至全身。

纵使在现代用最顶级的钢琴演奏时,她的心都没有如此激动过。

重新回归的左手在叫嚣,看到钢琴就想碰;

钢琴家的职业病在作祟,见到键盘就想弹。

欧罗拉冲到前台,淑女的仪态被她忘得一干二净。她左手手掌轻拍在登记簿上,用右手指向钢琴。

“请问,那架钢琴——”

佩蒂特被突现的朗声询问吓了一跳,原本不见波澜的脸上显现出几分惊诧的神色。她似乎不太能理解自家小姐此刻的行为。

但此刻的欧罗拉,眼中只有柜台后的店主。

“嗯?”

自客人进店以来,未曾吐露过半个词汇的老先生,竟用慵懒上扬的语调哼了声。

“我、我可以弹它吗?”

少女琥珀色的眸子里跳跃着希冀的光,带着祈求的问句也因内心的激动布满可爱的颤音。

老先生想要拒绝的话瞬间说不出口。

他不动声色地瞟了眼最远的隔间里透出的烛光,目光在钢琴和少女身上挑了个来回后,微扬起嘴角。

“如您所愿,小姐——我允许您弹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