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面就得罪了人,卷毛也对这丧尽天良的运气感到无奈,还有些许悲壮之心,可也没招,懂阴阳秘术之人大都深得人生大道,说白了,就是看破红尘,就缺了件道袍剃个光头就能当和尚。
心下默默安慰,相信这人心府也必定海纳百川,无妨,无妨。
唯独冯伍子笑的满园花开,尽显阿谀奉承:“您就是烈先生啊?哎吆歪,可算等到您了,我这条老命可算保住了!”
他从黑暗中一露面,烈棠皱眉侧身退了一步,周宁心道:“他就长这样,比鬼还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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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街旁一间四合宅院,直奔正房,烈棠点了灯,进门一句话不说,开始查看周宁身上被鸦蝶咬过的伤口,格外认真。
卷毛和冯伍子皆向他问过话,没回半字,只当他生气,卷毛没再问,生活中,他最讨厌的便是傲慢之人,弄个假辫子在这装什么大爷,大清都亡了!当自己爱新觉罗咋滴?!
冯伍子也不甘心,能救命的人来了,怎么着不赶紧想办法破了这鬼打墙,还在这慢悠悠的看伤口,不就是咬了几口,又不是走不动道。
重要的是,给他们看看也行啊!露胳膊露腿的,都比周宁挨的咬多。
公平公正去哪溜达了?
问什么他也懒的回话,两人憋着怨气坐在一旁闷闷不乐。
周宁看看二人,把目光转向烈棠,算是替他们问话:“烈先生不急不躁,定有办法找到路是吗?”
烈棠在她伤口上抹着药,回道:“现在不是走的时候,找到东西再说。”
“找什么?”周宁自然而然地问,原先不是说好了,从宅里出来直奔寒山对面,刚开始,她对此意不明,现在才明白,村子包括宅子恐怕都不是留人之地了。
“还不走啊?!再留就被嚼碎了!”卷毛忍不住吼道。
听而不闻,烈棠把药瓶收好放在桌子上,对周宁道:“好了,能抹的地方都抹了,要实在忍不住就说,不要强忍,鸦蝶的汁液有毒,我虽然给你上了药,也只是短暂帮你减缓疼痛,不久毒发,会有一番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