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干啥?”
冯伍子:“闭气装死。”
卷毛:“你二十年脑血栓吧?闭气能闭多久?喘气儿的空都能把他引来,别装来装去,真死翘翘了。”
话音刚落,门开了,缓慢地在静谧的夜里发出吱呀一声响,二人朝冯伍子瞪去一眼怨念颇深。
依旧如宅,熟悉的脚步,在门口微有停留迈了开,每隔两三秒便听见鞋与地面摩擦的清脆声,这种声音,三人记忆犹新,对那双红色的绣花鞋仍旧心有余悸。
完了,鞋又来了,浑身上下都是鸦蝶咬的“窟窿”,看来,真要被她压缩了。
脚步绕着草堆走来,一步一步越来越近,黑漆漆的墙上,甚至,可以看到亡魂的身影若有若无,这可真是瓮中捉鳖,这档口,三人都是玻璃罩里的苍蝇,脑海里全都绞着如何逃离的法子,再者,闭气要憋不住了,甭管他是生是死总得喘口气。
事情至此,周宁索性不再憋气,反正来也来了。
卷毛鼓着腮帮憋的实实在在,想着,反正已是雪里埋死人,那就正面杠,学习□□精神,不畏艰辛,不畏磨难,终能取得胜利。
想到这,他悄悄摸到土枪,胳膊碰下周宁两交会眼神,正要有所动作,只听有人喊道:“周宁。”
卷毛立刻跳起来,大喊:“还是个长嘴的!”抡枪朝来人脑门一棒,周宁想阻止也来不及,卷毛的大体格早就扑上去了,急的她起身大喊:“是烈先生!”
空气分外尴尬,卷毛先是攥着枪把,后又随手扔到草堆咧嘴陪笑:“呵,认错了——”
烈棠斜身也避之不及,脑门当头一棒差点裂了魂,老远就听见他俩说话,就想着过来找找,看周宁是否寻到了他们,早知如此,何必寻找,喂鬼多好。
周宁也没想到,他会此时归来,一时分外欣喜,总算有救了,只靠他们三人,大概永远也走不出去,又喜又急地道:“烈先生为何不喊一声,让我们也好分辨,宅子里碰到过一双绣花鞋,也是这样一步步的走,吓的我们哪敢出来,所以我才和卷毛商量,这才抡枪——”
话越说越慢,说到这,她说不下去了,心虚的不敢直视烈棠眼目。她还想说我们出不去,原本想去寒山对面等候,怎奈何差点做了鸦蝶盘中餐,咽咽唾沫,没好意思开口。
“我知道,跟我走。”烈棠语气淡淡,可听的出来,他在压着脾气明显烦躁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