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束手无策,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此次前来相助的阴阳先生身上,以至于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是相信的。
他先行一步,毫无征兆拉起了她的手。
在碰触到他冰冷的手温时,周宁立即把手抽了回来,觉得浑身不自在,一瞬间,对眼前这位烈先生毫无好感可言,厌恶至极。
他停立在那,口中哼出毫不在意的轻笑。
身后的周宁朝他背影翻个白眼,若不是此次得需他相助,定给他个好看,他头也不回再次迈开步子,周宁驻足不前,想着等他走出一段距离后,再跟上去。
却在这时,透着大宅红灯撒下的浅浅余光中,看到了他背后那条长长的辫子。
“你……”
他一动不动站在那,红光铺了他半个身影,这身特殊的装扮,加之清时才有的长辫子,在周宁心里,产生了一阵说不出的神秘感。
这种神秘感对她而言,甚至扫清了方才对他的厌恶。
“假的,为了此次之行故作装扮,走吧。”他淡淡一句话,表面上似乎解了周宁的疑惑,可周宁心底深处,好像隐隐有着另外一种答案。
跟着他快步来到一处住所,是间农户小院,他二话不说推开门,周宁跟着走进,原以为,是与等待他多时的好友相见,或者,做些驱邪的把式,却不想他直奔农户西侧,走到几匹马跟前,提着手里的箱子解开缰绳,利落上马朝周宁伸出手臂。
周宁:“这屋子里有别的主人吧?烈先生不跟人打声招呼,就把别人的马儿骑走吗?”
马上烈棠:“我就是这儿的主人。”
周宁装作无视,解开另一匹马地缰绳,牵出马儿,她今日穿的针织长衫,里面是长度到脚踝的长裙,这种装扮最不适合骑马,幸好里面因为天凉配了打底,眼下也顾不得这些,翻身上马对烈棠说道:“我可以,劳烦烈先生在前带路。”
烈棠看着她抿嘴一笑,没说其他。
周宁在二十二岁那年学过骑马,是跟着太行寺的了尘师父所学,说起与了尘师父的因缘,那是一次去太行寺上香,她着汉服在寺里一时兴起耍武一次,被了尘师父看到,对她看似弱不禁风一小女子竟会武术之事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