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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认了她当做门外弟子,有假期时,周宁便去太行寺见了尘师父听他传法论道,有时,拉着卷毛去,但周宁不太爱听,让她舞刀弄剑可以,若让她听那些一串串高深语句,听着就想睡觉。

后来,她就不去听,反正是门外弟子,师父也不过多约束,就是趁着这段空隙,她盯上了了尘师父院里的马,没去几次寺里,就学会了。

现在想想,仍怀念以前,年少无虑多好的事情,只是这两年工作调动换了其他城市,便很少见到师父了。

两人马不停蹄跑到荒野里停了下来,天上血月高挂,周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对于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即便他是吴先生请来的阴阳先生道法高深,来到这样的地方,周宁也不免忐忑不安,所以,在烈棠下了马之后,她骑在马背上并没有动弹。

“这什么地方?”她四下望着,没有一户农庄,没有一盏灯火,倒像极了月黑风高下手的好地方,如果真是那样,岂不是送上门?

“坟地。”他说着话,快速把马拴到旁边的小树上。

周宁倒吸口凉气,头皮发麻,“来这做什么?”

“你下不下马都可以,在这等我,我去坟地里找个人。”

话音刚落,漆黑的夜色里骤然升起一团光亮,周宁朝那一看,竟是他手中不知何时点燃的一盏圆灯。

他看似心急如焚,提着灯独自朝坟地里走,那一堆堆小土包即便在白日也属实骇人,甭提这么黑的夜。周宁哪等的住,两个人作伴也比一个人好,下了马紧跟上去。

“怕了?”他回过头问。

周宁点了个头,“有点,我还是跟着吧。”心中则道:“废话!就是让个男人来,也得吓的发毛!”

他一手提灯一手提着箱子慢慢朝里走,周宁在后头跟着,一直跟到他在一堆小土包坟前停了下来,坟土是褐色的,看样子埋了不久。把圆灯挂在一旁的木枝上,放下箱子,他拿起地上的锹开始挖土……

周宁惊声道:“你挖人家坟干什么?”

烈棠一铲铲挖着土没停,低声回道:“坟里有人,得把她找出来,不然,你们只能困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