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锁着的,敲了半天也没听见有人应声。
于是我掏出了一枚发卡,捅进锁眼。
如果被人发现了,我就说自己是军警,正在执行公务。
三秒撬开门,我推了一下,生锈的门轴发出嘎吱一声响。
一股浓重的鲜血味道扑鼻而来,我的瞳孔骤然紧缩。
黑发少年倒在血泊中,左胸口插|着一把西瓜刀,灰暗的双眼中还残留着惊愕,一向白皙干净的脸颊上,沾染着凝固的血迹。
卧槽!
我扑到费佳面前,用手指探向他的鼻息和颈动脉。
“没气了,心脏也不跳了。”
我看向费佳死不瞑目的双眼,想起在海常食堂的初见,少年因为没抢到最后一根鸡腿,冻果般干净清甜的双眸染上的几分失望。
那双眼睛真好看,现在却像落了厚重的铅灰。
“费佳你死的好惨啊!”
我双手捂脸,悲痛高呼。
你还没有找到未婚妻……不是,邻居的未婚妻呢!
你还没给天堂的果戈里戴上绿帽呢!
接盘尚未完成,你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