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道真有些不敢相信,白慈会将被人看不起的事情堂而皇之讲出来。
白慈不以为意,继续说白真如,“那贱人问过我不少问题,还假惺惺问起过庄申。她问女人是否天生就该同女人一起,男人好还是女人好。我当然说,庄申最好。她似乎很不理解,问我做爱是否一直会疼,既然那么疼,为什么男人孜孜不倦。”
……
阿拉丁喷茶,“你怎么回答?”
“我说因为疼的不是男人。那贱人又问我和庄申一起怎么样。我就告诉她,很好,非常好。我还告诉她,谁也不能害我的庄申,不管是谁,我都要她的命。那贱人很自负,很骄傲,哪怕她很努力维持恭敬的样子。现在想想,她大概是在笑我天真,对她而言,庄申已死,我却不能拿她怎么样,因为大家需要她。”
……
白慈并未就这个话题继续,果断下了结论。“那贱人有过姘头,是个男人,应该是你们提到过的阿尔沙都丁。”
她看向海塞姆,嘴角微勾,带着挑衅。“就不晓得,她有没有跟帖木儿汗上过床。”
白道真摸摸下巴,觉得气氛有点古怪,想笑又没有笑。
庄申轻咳一声,“那即是说,她会先去找阿尔沙都丁,也就是额什丁和卓,但是她要找的人不在女国境内。这一点她不知道。可是她所认识的额什丁和卓会随帖木儿汗一起还是会另有所图呢?这一点我们也不知道。”
兜兜转转,像是走进一个迷雾缭绕的迷宫里,横竖皆是此路不通,庄申深觉挫败。
她颓然,白道真好笑。真是关心则乱。只要派人守在王宫祭台,见到白真如发信号知会,同时进行阻拦。以女国目前的人手,分成两队不在话下。
才要笑庄申,白道真陡然发现,庄申之愁在于没把女国的人算在内,或许连海塞姆和他的手下也被她剔除在外。白慈、庄申对海塞姆的态度,并不只是同路人那么简单。
不管情愿与否,她们一百年守候与等待货真价实。她们担心过从外面来的女王会滥用女王的权力,肆意指使。岂料新女王和新王后没把她们当自己人,新王后的女儿有难,她们打算自己去救。
凭什么呢?一腔孤勇。
白道真想给庄申鼓鼓掌。
“白真如熟悉六百年前的王城和王宫,但是她乍然才醒,对目前王城内情况不甚了解,这是我们的优势。作为大将军,她定然先去查看战况,不会贸然解封。毕竟,她是个叛徒,女王封印前人在卫城,对前线战事所知甚少,也不知自己的密谋会否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