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这套睡衣了。”
“屋子里的衣服都是你的。”
“那不一样。”这套衣服是庄申带来的,穿着特别秀气。最重要的是,那身衣服庄申穿过,没来得及洗。上面有庄申的味道,叫她眷恋、神伤的味道。“许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光是你,你们都不喜欢我。觉得我是坏女人害庄申,骗她欺负她是不是?你们觉得我们不合适。”
“坏不坏,害不害你自己清楚。女人的感情本就比世俗男女要艰难一些,合适不合适,也是你们的事情。作为朋友,喜欢与否我们都无权挑剔。只是恕我直言,白小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哪里会想到有今天,以前我连会走出安西都不晓得。许小姐,我知道自己错了,可是,不晓得要怎么办。小申不理我也不想看到我,我没有办法。”
许唯揉揉额角,头疼道:“那你要她怎样?拜你所赐,她的人生轨迹全都改变,受尽白眼。难道要她当作这一切没发生过?”
感情问题不是许唯的强项,她爱一个人便是爱,讨厌便是讨厌,若有人敢这样对她,早甩几个耳光过去要那人好看。不,她根本不会对白慈这样的人动心。她喜欢智慧的闪光,喜欢玄明身上那种无尽的光华。
但是在庄申眼里,白慈想必也是无与伦比。
到底是人眼瞎在前,还是爱恋使人眼瞎呢?
怕白慈纠缠,许唯最终没拿任何衣物,只取走庄申的钥匙。她来白慈这里,本意是让「海」“偷鸡摸狗”,如今占到些许便宜,自然赶紧走人。下回白慈再去安西,许唯笃定「海」能顺藤摸瓜,找到海塞姆的蛛丝马迹。
不像白慈可以自我放飞,庄申必须上班,哪怕她一夜没睡,困倦得要死,眼睛红肿干涩,戴着太阳眼镜出门也得上班。躲进办公室里之后,同事已三三两两到了,经过昨天一场风波,有些个看她的眼神难免异样。
有几年前的前车之鉴,今次庄申谈定从容,尽管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失望。和从前的同学不一样,这些同事多是平时会在一起吃饭说笑的人。
快到中午,有人终于忍不住问她,“你从哪下的?”
一开始庄申没反应过来,听到边上窃窃笑声,那人又问:“就是……不可描述的那些,片子。”
庄申恍然大悟,没想到异样的眼神是因为不好意思问。亏得她从前积累深厚,这会儿方能大手笔与人分享。
“看不出来啊,庄申,你外表斯斯文文,原来那么禽兽,口味真重。”
面对海量资源,大家感叹起哄,没留意庄申听到这话神情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