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对贾赦这个儿子百般瞧不起,不过不得不说,贾赦的名帖可比贾政名帖好用多了,毕竟一个是堂堂的一等将军;另外一个只是工部员外郎,地位那能相比,再则,她还打着拿贾赦名帖悄悄地销了王嬷嬷这事呢,那愿意贾赦把名帖拿回去。
就连贾政也不说话了,贾赦的名帖有多好用,他是再清楚也不过,那甘心就这样还出去,更何况,在他心中,这些名帖本该是他的,要不是贾赦比他早生了几年,这荣国府的爵位本该是他继承。
一想到此处,贾政望着贾赦的眼神颇有几分不善。
贾赦已经夺了他的爵位,不过是用用他的名帖都不肯,当真小气!
贾赦冷冷的瞧了众人一眼,他也懒得废话,直接了当问道:“名帖!还不还?”
买母冷声道:“你的名帖由老二收着呢,政儿办事可比你牢靠的多,你这一等将军的爵位可是祖上传下来的,不许你拿祖宗基业胡来!”
说到最后,贾母颇有几分疾言厉声,显然是一点也瞧不起贾赦能做什么大事。
贾赦心下一冷,当年他就是因为母亲拿祖宗名声之事说事,这才将名帖给了老二保管,结果呢……他啥时都没有做,反而是老二一家子拿着他的名帖胡作非为。
当初事发之时,他也不是没喊过冤,就应天府尹那个老秃子都有几分相信了,结果他这个好娘亲竟然还大义灭亲了一把,把事儿全都推到他身上来了。
最后抄家只抄了他一个人的家,只有他这一房的人被流放,死在那寒冷孤寂的东北雪地之中,尸骨无存。
以往不明白老太太怎么能亲眼看着他代替老二去死,但他现在明白了,他又不是老太太的亲骨肉,老太太自然不在乎他。
贾赦冷冷一笑,“给老二保管?这次犯了事的就是老二家的,老二会不拿我的名帖给老二家的销案吗?”
贾母冷声道:“政儿可是个端方君子,那会做出此事。”
贾政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也不过了,对于王夫人,贾政还真没多少怜香惜玉的心思,别说给王夫人销案了,说不得还拿着这事教训王夫人一顿也不定。
“真正的端方君子会由着自己妻子欺负一个没了娘的孩子?”贾赦冷笑,“我不信他!”
贾赦冷瞪着贾政,“你要不把名帖给我交出来,要不我直接再上一次应天府,告你窃用我的名帖。你也是当官的,想来知道偷盗他人名帖的罪名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