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梦里,无论是他还是贾政都不是贾母所出,他们不过是记名嫡子罢了,至于他的生母是谁,梦中并没有梦到,按他猜想,只怕早早就过了身了。
而贾政的生母倒是贾母当年的陪嫁丫环,和贾母也有那么一点子香火情,是以贾母平时待贾政也略略亲近一些,不过贾母再怎么偏着贾政,也掩不了贾政生母当年的死因着实有那么一点不明不白。
贾赦冷声道:“亏你自忖自己是读书人,结果连个孩子都不肯放过,迎春才七岁啊!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是那里碍着你了?让你这么让人虐待她?”
贾赦的眼神明晃晃的不屑之色,贾政老脸涨的通红,“我没有!这是王氏做的好事,不关我的事!”
“哦!”贾赦微微挑眉,“你也知道这是你婆娘干的好事啊!”
贾政一哽,连忙改口道:“这事不过是你一派胡言,区区几件旧衣裳,那能证明什么!”
这种事情……死也不能承认!
贾赦不屑的睨了贾政一眼,淡淡道:“应天府尹早就审完了,要不今儿怎么会来提你家婆娘!”
他顿了顿道:“对了,你素来自傲自己是个正人君子,还不快把你家婆娘送到应天府去?让应天府尹好好审审,看她还做了多少亏心事!”
就他所知,王夫人做的事可不只这些,欺负迎春什么的还是小的,官说、印子钱才是大头,不过自珠哥儿死后,王夫人莫名收了手,不然更有热闹瞧了。
贾政一哽,被贾赦堵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恶狠狠的瞪着王夫人。
他也着实不明白,王夫人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一个七岁的孩子计较,这脑袋里倒底在想些什么。
“对了,”贾赦突然想到一事,开口道:“老二来的正好!你用了我的名帖这么多年,也该还给我了。”
在梦里,老太太和老二之所以会那么容易把荣国府做的遭心事推到他身上来,一则是因为他是荣国府的家主,家里人犯了事,他自然免不了治家不严之罪。
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王氏姑侄每每拿着他或琏哥儿的名帖办事,旁人不明究理的,自然把所有王氏姑侄所做的好事都怪到他身上了。
贾赦既然梦到了这事,自然不会再重蹈覆彻,一接回迎春之后,这第二件事便是要把名帖给拿回来。
贾母眼皮子连抬也不抬,没好气道:“你拿著名帖作啥?莫非是想拿著名帖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