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八大书院虽被称为八大,名噪一时,这些年却日渐衰落,不管是教学理念,教学方法已经僵化到极点,那一套能把人框死的规矩,让他们只能循规蹈矩的活着。如此破格的挑衅,岂是他们能做的出来的,既没有那个魄力也没有那个能力,上门来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八大书院这个名头,那些个老家伙可是拿命护着的,任何有损书院名声和名誉的事情都要杜绝,这次却如此决绝,说没有人指使,你信?”谢毓没好气。
“说‘指使’不恰当,以我看应是迫使。”裴宴纠正。
谢毓哈哈大笑,“金鱼儿说的对。”
“所以舅舅能不能说说书院为何会有不喜我的先生,没记错的话我是第一次前来。”裴宴突然开口。
他在长安确实得罪了不少人,首先就是顾承礼,裴宴之前就想过,如果他来雁城书院,两人不可避免的会对上。裴宴并不怕,虽然说雁城书院内不得论及家世父母,但是他也没打算隐姓埋名,不仗势欺人总得给身边人一张警示牌,告诉他们想欺负我,先考虑考虑惹不惹得起我身后的势力。
但是在遇到顾承礼之前,却先察觉到来自雁城书院先生身上的排斥,不管是在山门口迎接他们的叶凡,还是没有提前给他收拾住处,素未谋面的那位,都在明晃晃表达着他们对他的不喜
。
而他们又是舅舅很好的朋友,从言谈举止的自然亲近中就能看得出来。裴宴并不求爱屋及乌,总归不能到厌恶的程度吧。况且他们素未谋面,何来喜欢和厌恶,所以问题还出在舅舅身上。
但,是什么呢?
裴宴转移话题速度之快,打了谢毓一个措手不及。
“……当然是觉得我鱼儿好欺负,不然你想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你父王,就是砸了书院的大门,谁又敢说句他的不是?”
裴宴:“……”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晚食终于端上来了,被鄙视之后,裴宴化悲愤为力量,认真干饭。
“金鱼儿要努力了啊。”谢毓在一旁叹气,看外甥没有理会自己也不在意,“或许舅舅爹帮帮你?”
裴宴当没听见。
于是接下来的七年,裴宴一直都在后悔今晚没有在第一时间打消舅舅的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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