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说破

为庶 冉珏儿 5063 字 2022-10-26

“没有,你怎么这么想?”裴宴觉得自己这几日做的挺自然的,除了不和阿沂有身体上的接触,其他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肖章却是不信,阿裴和阿沂从小就要好,小时候安沂就缠着阿裴,那是寸步不离。阿裴呢?虽然每次都说烦烦烦却从来不拒绝,他和阿裴关系走的最近的那一段时间就是安沂随他爹娘去五台山进香,说是要见什么惠然大师。那段时间阿裴常常感到不自在,他想着大概就是因为阿沂不在身边的缘故。

后来渐渐大了,他们还是玩得最好的几个人,安沂还是和以前一样就爱缠着阿裴,一直到现在。这几天他却发现阿裴在疏远安沂,要说其中没什么原因怎么可能,他虽然脑子没那么灵活,但基本的思考还是有的。

“咱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有什么话都可以直说,你要是对安沂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千万不能闷在心里,那样最伤感情了。”肖章真诚的劝道,一个顾承宇让他有些草木皆兵,他最不想看到兄弟反目,阿裴和阿沂可前往那不能走到那一步。

裴宴失笑,“放心吧,和这些没有关系。我对阿沂也没有什么意见,她很好,只是我们都长大了总得保持点距离。”

“啊?”肖章更不懂了,反应过来他猛地拍了一下裴宴的肩膀,“阿裴,你烧糊涂了?我们是好兄弟,不在乎授受不亲那一套。”

裴宴真的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解释,难不成他直接说你另外一个好兄弟其实是个姑娘。算了,随他去吧。

“安少爷,快上马车吧,奴婢来驾车。”红昭走出来。

安沂敛去脸上所有的表情,应了声好,掀开车帘,“在说什么呢?离老远都能听见阿章的声音。”

肖章觉得好笑,正想解释,就被裴宴截去了话头,“不过是些无聊的话题,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笑点向来低。”

“是吗?”安沂轻声问道。

在裴宴的瞪视下,肖章连连点头,因为动作激烈,他身上的肥肉一晃一晃的,充满喜感。

安沂“噗嗤”笑出声。

裴宴看到安沂笑开的容颜,有一瞬间怔住了,他一直都知道安沂长得好,唇红齿白一小生,以往他是绝对没有任何想法的。但是现在他看着安沂,总不自觉的会想象她如果是姑娘家打扮该是怎样的,安沂五官出挑又大气,身量现在还看不出什么,不过个头已经不低了。

想来也是个好看的小姑娘,裴宴暗暗点头。

“怎么了?”安沂看过来,“阿裴为何一直看着我?”

“我发现我们阿沂长的可真好。”裴宴笑眯眯回道。

“是吗?阿裴真的这么认为啊。”安沂轻声问道。

裴宴点头,一心二用拍掉肖章去拿糕点的小肉手,“阿章,前天你答应过什么?舅舅说的话你都忘了?”裴宴不止一次的提醒肖章要他减肥,不过都是口头调侃,大家都没有放在心上,前天舅舅心血来潮给他们把脉,轮到肖章的时候,说了一连串肥胖的危害,把他们几个唬的一愣一愣的。

为了不让好友经历那些苦痛,裴宴和安沂义不容辞开始了对肖章严格的监督,首先就是入口吃食。当然,他们俩是死也不会承认,看到别人痛苦他们也能图个乐呵的。生活不易,总得有个调剂。

“阿裴,这才是第二块。”肖章抱着被打红的手,委屈的说道。

“应该说这已经是第二块了,糕点尝尝味道就行,哪能当膳食用?当然了,阿章每膳用量也需要严格规范,我已经派人通知伯父伯母了,过年这段时间让他们亲自监督你。”裴宴抱着手,无情说道。

“阿裴,”肖章哀嚎。他这三天过得苦啊,入口皆是清淡,他发誓他一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多青菜,冬天的青菜多贵啊,比肉食都难得,偏偏阿裴表示他愿意吃多少吃多少。本想着应付过阿裴的心血来潮,回家后他就自由了,没想到还有这一关在等着他呢。这段时间爹娘对阿裴那是信任啊,不用想接到阿裴的来信定是严格要求他。

回家的雀跃瞬间消失不见了,肖章丧着脸窝在一旁噘嘴赌气。

“乖。”裴宴摸摸肖章的脸,“都为你好呢。”

这些话已经抚慰不了他受伤的心灵,一直到下了马车嚣张还蔫恹恹的。“阿裴,阿沂,我走了。”

“怎么不告诉他,你给出去的食谱其实没书院那么严格。”看着肖章离去的背影,安沂笑着问道。本来依照文清先生的建议,最好就此坚持下去,阿章确实有些超标了,但是阿裴不同意,说阿章肯定坚持不了多久,再说他还在长身体,得循序渐进,所以就剩两个专门研制出了一个能长久坚持的食谱,有荤有素的,看着还挺丰盛。

“不说才有惊喜,有惊喜才能继续坚持。反正一会儿回家他就知道了,何必多言。”裴宴笑而不语,现在阿章不定还在骂他们呢,越是这样效果越好。抱着一颗感激的心才能走的更远,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健康,他希望阿章能够坚持住。

马车碌碌,到了前面的路口,马车停下。

裴宴看向安沂,“回去吧,有时间到王府来玩。说不准的话,到时候我们三个晚几日就把聚福楼给瓜分了,到时候我们都是富户了。”

安沂笑,却没有动作。外面的丫鬟唤了两声,她也没有回应。

裴宴隐隐觉察到什么,低头抿了一口热茶润了润喉咙。

“阿裴,”安沂开口,一如往昔温和。

“嗯?”裴宴低声应了。

“你知道了,对吧?”安沂说的笃定。

“嗯。”对裴宴来说这件事没有必要否认,对方主动提了肯定是能说之事。裴宴想着要是安沂问他怎么知道,他该怎么回答,对方却根本没问。

安沂轻轻咬了咬嘴唇,她动作迅速的凑到裴宴身边,抓住裴宴的手咬了一口,末了恶狠狠的说道:“你不能远离我!”

然后动作迅速的跳下了马车。

裴宴愣了一下,低头看手背上清晰的牙印,笑出声。这么霸道吗?都不听他回答的。

听到裴宴的笑声,安沂走得更快了些,在后面能看到她通红的脖颈和脸颊。

红昭不明所以,一直到安府的马车离开,她才在主子的命令下拉动了缰绳。

……

第二天是腊八,这一天钟肖两姓婚事和聚福楼之事终于迎来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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