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辞转身便走,身后的柴房突然传来一道公鸡惨叫。
李辞脚步稍停,微微侧头看向身后的柴房。
紧接着,又继续朝前走去,他得去找管事复命。
柴房内,那黄袍道士此时双眼显露凶光,牙齿狠狠咬在公鸡脖子,鲜血不止滴落在地。喝掉公鸡血液,黄袍道士满足地舔舐嘴角,双眼惬意地眯成一道缝。
在这童府后院打杂的人手不少,手上的活倒也不多。
无非是挑水、砍柴、清扫、洗涤衣物等。
李辞站在身穿锦袍的中年男人前,等待对方下达任务。此人不是张管事,而是童家副管事,赵副管事。去南雀市集买大公鸡的活就是他给的。
赵副管事也不是好人,听说曾逼.迫.下人女.奴共房。若非张管事压下这事,赵副管事早就卷铺盖滚蛋了。
可谁让赵副管事是张管事的心腹呢?
赵副管事摸摸下巴,打量起眼前的李辞。
在张二抵死不从被张管事硬上弓后,张二不甘屈辱便自杀了,张二实在气不过于是命人鞭尸!然后给那些该死的奴仆做个榜样!
他张管事可是在童府说得上话的!只要从了他,张二今后不说荣华富贵,但至少有吃有喝!可谁料这小子一点都没眼见,竟是事后自戕,真是晦气!
于是在张二的命令下,赵副管事又开始物色新的人选。
李辞身材挺拔、相貌英毅,自然入了赵副管事的眼。
“你叫什么名字?”赵副管事问。
“小人李辞。”李辞低头道。
“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做事啊?”赵副管事试探道。
“赵副管事难道不是在为童家做事?”李辞反问。
赵副管事被李辞的话吓得半死:“休得胡言!你怎能瞎说!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兴趣在张管事手下做事?”
李辞眼神微眯打量起赵副管事,盯得赵副管事浑身不得劲正欲出口,李辞意味深长地道:“赵副管事也是在张管事手下做事的?”
“这是自然!”赵副管事后知后觉,脸皮羞得通红。
他本欲将李辞引去给张管事做面首,所以才隐晦地形容是去张管事手下做事。然而,李辞却又这般问他,岂不是在说他也是张管事的面首吗?
“那还真是不错的差事呢。”李辞有些局促地:“可、可我不过是个奴隶,张管事怎能要我呢?我也没赵副管事那那么大的本领,万一惹怒张管事,岂不得不偿失?”
“放心吧,有我在保证好好教你。”赵副管事面笑皮不笑对李辞道。虽不知李辞是有心还是无意,但这话他记下了!只要落得他手里,便是张二也得乖乖听话!
但赵副管事明显忘了,张二没有听话甚至自戕了。
“那就麻烦赵副管事了。”李辞脸上带笑,“毕竟没谁喜欢过苦日子嘛,若是能有傍身之人,男女又有何分别呢?”
“没错。”赵副管事一副孺子可教地样子,“那张二简直是死有余辜!吃饱穿暖的生活都来临了,却不知享受。合该没福气!”
“行了,你跟我来吧。”赵副管事说完,便带上李辞朝一处偏僻的屋子走。这过程中有不少人瞧见了两人,刚从外回来的韩昭也瞥到了一点儿影子。
“那是谁啊?”
“嗐,管那是谁呢!死了谁认识啊!”
“又是个被骗去做那张管事面首的可怜人吧!”
“啧,简直恶心至极!”
“我虽听闻过‘男风’,却没亲眼见过。直到来了这童府才确信世上真有如此变.态之人!”
“你们说那童府大公子是否也好龙阳?保不齐是被哪个男人打死,童金阳碍于脸面才故作声张说是什么得病的!”
韩昭听了会儿下人们的谈话,终归就一句话:有人被那个喜欢男人的张管事看上了。
想到这,韩昭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长相也不错,称得上是帅气的那类。
“要不,我也易易容?”韩昭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