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李辞想了想,还是走到那少年身前。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到底是个游戏,想要出发剧情就得自己去找。
那少年闻言,撑起坐起身来。他低头看着左手手腕上的红绳,喃喃道:“我叫苏远,是个孤儿。”
行吧,一来就答非所问。
“我与轻轻从小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还去在土地神的见证下拜了天地。但是他阿爹看我不顺眼,认为我是个孤儿,把女儿嫁给我只能受苦……”
李辞没打断他的话,等待他的后话。
谁料那苏远直直瞪着他:“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李辞表面问道,心里腹诽。
但你不是把原因都说出了吗?
轻轻的阿爹嫌弃你是个穷小子。
果不其然——
“因为阿爹嫌弃我是个穷小子……”苏远语气沮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李辞对此不置可否,苏远如何与他无干。
若非看在两次偶遇的份上,他或许也不会停下。
“适才我与轻轻阿爹发生了争执,阿爹他不愿把轻轻嫁给我,竟是财迷心窍把轻轻送去童府给那劳什子的童家大公子当冥婚的新娘,我自是不同意的。
但我又有什么办法?”话及此处,苏远自嘲一声。
“我不过是个没钱没权的穷小子……”
“那你还和那名为轻轻的女子在一起?”李辞笑。
“但我们可是有婚约的!天地可鉴!”苏远有些激动,结果牵扯到脸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辞叹道。
“轻轻的阿爹不同意,你们根本就没可能啊。”
虽不知此地处于何种时代,但终究是古代。
没有父母之命,那就是不被祝福的婚姻。
这般忤逆的结合,迟早是会倒霉的。
虽是迷信,但抵不住大部分人都信。
“可!可我和轻轻两情相悦!”苏远脸色委屈。
“那你们可以私奔啊?”李辞出声道。
“若是你真在意轻轻,那么只要逃出这里不就行了?”
“但、但是……轻轻阿爹怎么办?”苏远心里虽有意动,但却被顾虑深深压下了,“我无父无母孑然一身,但轻轻好说歹说也有位阿爹。”
“虽然阿爹对轻轻不好,整日赌.博、酗酒,心情不好就打骂轻轻。但他依旧是轻轻的亲人,轻轻肯定不愿舍了他陪我离开这里……”
“那我就没办法了。”李辞无奈耸肩。
但他也从这位名叫苏远的少年嘴里得知不少事。
最近惊动童城的婚礼的主人公,便是这位少年的青梅竹马。这少年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的模样,这情.犊初开是否着急了些?
这苏远之前趴在墙角看着的那对争执父女,恐怕就是他口中的章轻轻和其阿爹了。
若是想阻止这场冥婚,怕是得从章轻轻身上着手。
无其他缘由,他不可能跑去童家厅堂掀童家长子童旭的棺材板,叫他阻止这场冥婚。
他要真敢这样做,怕是得被人当成疯子打死。
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童家的奴隶,即便死了也没处伸冤。
至于苏远,或许也能着手一试。
若他能效仿梁祝……罢了,怕是也就死路一条。
童城城主和童府当家的童金阳关系匪浅。
此地偏安一隅,山高皇帝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