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妆给她使眼色走。

那个男人目光看向她光着的一只脚,手在宝妆肩膀收紧,手指又粗糙又用力,又叫她:“过来。”

宝瑟慢慢向前走了两步。男人哈哈笑起来。

一惯温柔好脾性的宝妆忽的一个酒杯砸在她脚下:“滚,死丫头。就知道扫兴。”

那个男人反手给了宝妆一个巴掌,哗啦啦就闹了起来。

宝妆先被男人,然后是张妈妈下面的狗腿子各打了一顿,再扔进废弃的房间关了起来,不准给吃的。

宝瑟半夜从窗溜进去的时候,她靠坐在凳子旁,垂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宝瑟将怀里挤扁的馒头和小点心掏出来:“娘~亲吃。”

她又伸手小心去拢母亲撕烂敞开的衣裳:“娘~亲。”

宝妆没有说话,只是沉默。

小宝瑟抬起小~嘴,替她吹了吹头上的伤:“吹吹就不痛了。”

宝妆抬起头,眼里的泪水只是打转却没有落下来。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瑟瑟。”

娘~亲告诉过她的。

难受的时候好好地睡觉,好好的吃东西,不要生病,等一等,睡过去了,就不难受了。

那话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