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里的人隔一段时间就会消失一些,但过些天又会重新出现,这些人年龄不同,职务不同,性别也不同,完全找不到任何规律,只有一点。”康斯边说着边掀起了他被衣袖所遮挡住的手臂。
只见他小臂靠近身
体的那一侧,有着一个红色的刺青,是一只飞鸟的形状。
“我们都没有消失的那段时间的记忆,而身上都会出现这个标记。”
纪旬仔细看了看那个图案,有些语塞,他与景迟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从对方的表情中感受到了与他相同的情绪。
好家伙,这不就是上一个副本里硬币和信封上的图案么,搞了半天这还是连着的……
大概是从两人的互动中看出了什么端倪,康斯迟疑了一下问道:“你们见过?”
不确定这个图案具体作用的纪旬自然是有所保留,所以只是朝康斯摇了摇头,虽然对方看上去并不相信,但也并没有为难他们,只是一笑而过,转移了话题。
“这些事情说来话长,你们有什么特别想知道的么?我挑重点讲。”康斯将衣袖恢复成了原样,然后将提前准备好的一些小茶点推到了两人面前。
和景迟共同生活了几天的纪旬已经将他的脾气摸透了,这人坚决不会碰一口外面的食物,而自己经历了上一个副本之后,也着实是有点不敢在副本里乱来。
好在康斯也大概只是客套一下,没有非要他们吃的意思,纪旬便顺理成章的先聊正事:“你们不是已经去除了思想钢印么,为什么这里还会有教堂?”
只见康斯笑了一下说道:“这也是一百多年来始终困扰着我们的问题,我们发现无论怎么尝试,都无法彻底去除对神明的信仰,只能定期对其进行削弱。”
“所以我们建造教堂用于日常的礼拜,以及作为每年集体进行思想清理的场所。”说到这里,康斯叹了一口气:“但我与他们不同。”
“我是神明最虔诚的信徒。”说完,康斯便用那灼热的眼神注视着纪旬的脸,仿佛他所信仰的那个神此刻就端坐在他的面前。
纪旬本就有些不喜欢与人密切接触,更何况是在现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好在景迟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主动替他解了围:“你为什么告诉我们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