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屏退下属,独自和纪旬二人留在了房间内。
这里的构造像是一个小型的教堂,而那座雕像就置于房间最当中,尤为醒目。
纪旬的视线就没从那张和自己完全一样的脸上挪开过,即便他努力翻找了记忆的每一个细节,都没能想出半点与之相关的信息。
忽然,一双手搭到了他的肩侧,熟悉的松柏香温柔地侵入了他的鼻腔,属于景迟的温度通过手掌传递到了他身上。
他感受到景迟似乎是轻轻地在那个地方捏了两下,像是在安抚一只猫。
纪旬被眼前场景所影响的思绪瞬间一百八十度转了个大弯。
好像每次他情绪不稳定的时候,景迟都会做这样一个动作,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他竟然很受用。
回过神来的纪旬偏过脸来朝景迟扯出了一个有些僵硬的微笑,然后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和:“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们的神,也是蜃城所有居民信仰的神。”康斯朝神像拜了拜,然后将两人带到堂后的一间会客室里,示意两人先坐下再谈:“这也是我为什么冒着暴露基地的风险帮你的原因。”
纪旬摇了摇头:“我不明白。”
“我也不懂。”康斯如是说道,但他轻笑了一声,又继续给两人讲故事:“我被教会抚养长大,比起其他在集体饲幼所生活的人要幸运很多,教会的生活随意很多,物质条件也很富足,受思想钢印的影响更小。”
“就像是全城所创造出的收益,都是为了服务教会。”
听康斯讲到这里,纪旬基本上明白蜃城的社会结构是个什么情况了。
资本制造出系统,系统给居民打上努力工作和听从教会安排的思想钢印,由此获利的那一批人再成为教会,以信仰的名义对社会基层进行剥削。
但为什么神明会和自己长成相同的模样,纪旬仍然困惑不已。